之下,人的决断是很容易被他人影响。他们还没有经验,不懂得大局与大势,我不能冒这个风险,何况他们是我的弟子,想要弃笔从戎至少需要经过我的考核,如此不告而别,岂是君子所为?”
薛夏见孙长威坚持,也不再多说什么。
军营,主帅大帐。
朱棣、徐辉祖、刘儁、瞿能等人正商议军策,就听丘福来报:“有两名府学生员,手持御赐砚台求见大将军。”
“生员?”
朱棣有些疑惑,看向徐辉祖,徐辉祖也有些迷茫,什么生员有御赐之物?没听说大明有这么厉害的生员。
“让他们进来吧。”
朱棣也想见识下来者何人。
大帐帘掀开,朱棣等人看着两个年轻的儒生自信地走了进来,左侧书生高瘦一些,斯斯文文,双手拿着一方端石荷花砚,右侧书生相对矮了半头,目光中透着桀骜不驯,一脸的意气风发,手中还握着一本《兵策》。
宣青书与霍邻简单行礼:“西安府学,生员宣青书、霍邻见过大将军与诸位。”
不卑不亢。
朱棣看向丘福,丘福接过砚台,转给朱棣,朱棣仔细端详,看了看底部,落拓有“实践出真知”,没错,这一方印只有朱允炆有,是他的私人印信。
“这是你们的砚台?”
朱棣有些不解。
左侧的宣青书摇了摇头:“这一方砚台是我们训导,孙长威孙先生所有。今日为弃笔从戎,投效军中,不得已才取砚台以入营,事后便会还回去。”
“孙先生啊,此人曾参与教材编写,倒是见过几面。”
刘儁回忆道。
朱棣了然,饶有兴趣地看着两人:“弃笔从戎?这倒是稀奇。只不过,想要在军中效力,只靠着这砚台上的小聪明还是远远不够,拿出你们的本事让我看看,否则,就回去好好读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