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
朱允炆一拍桌案,厉声喊道:“朕宁愿不要这仁爱之名,也不能容此畜生!郭栾,拖郭亥、郭志两人拖出去,当着所有匠人的面行刑!”
“遵旨!”
郭栾一挥手,两名军士上前,直抓提起郭亥与郭志,两人连忙求饶,却无济于事。
高台,木桩。
匠人数千,聚至山岗。
郭亥、郭志被已是赤身,被牢牢捆绑在木桩之上,两重渔网罩身。
张建站在远处看着,终于知道为什么要用渔网了,因为这一门行刑的艺术离不开渔网:
凌迟!
惨无人道的刑罚,被一向仁爱为名的朱允炆搬了出来。
山风吹过,带着春的气息。
朱允炆走到高处,对众多的匠人喊道:“朕从不曾想过矿场是如此的黑暗,如此的行径,令人毛骨悚然,浑似不是我大明国土!郭亥、郭志累累罪行,天地不容!朕今凌迟二人,以证天行有道,为那苍苍白骨昭雪!你等观礼,此后朕将整饬矿场,安排军士、安全局把控,来去自由,谁若再敢欺凌朕之子民,滥施淫威,当如此二人!动手!”
郭栾接命,挥刀而下。
又一刀!
再一刀!
寂静的山谷中只有惨绝人寰的叫声,凄厉如绝命的荆棘鸟。
没有人同情,只有愤怒。
呜!
“为我儿子报仇!”
一个落魄的矿工如发了疯一样冲了上去,随后便是几十人,上百人。
这就是百姓,这就是人心!
他们被压迫时,没有反抗,他们被奴役时,没有反抗,他们的亲人死的时候,没有反抗,但当他们的仇人死的时候,他们反抗了,面对一个死了的人。
压迫,沉默。
死亡,爆发。
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