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一两二钱,两丈船二两四钱,这一年来,码头中停泊的船只不再少数吧,我看也有不少大船,市舶司这笔钱总应该收了吧?”
方何点了点头:“没错,收了。”
夏元吉松了一口气,只要收了钱,那就好办,于是问:“那结余呢?”
“结余?什么结余?哪里来的结余?”
方何重复了一遍。
夏元吉差点暴走,朱允炆握紧了拳头,杨士奇倒有些笑呵呵,这是个有趣的家伙。朱允炆不发话,刘长阁与汤不平也不好发作,只好站在一旁当柱子。
“收的税钱,除去花销,结余的钱有多少!”
夏元吉好脾气,也差点被惹怒。
方何低头略是沉思,然后抬起头,看着夏元吉认真地说:“哦,你说这个结余啊,没有,还欠下了一千八百两银子,过年会找户部要钱。你们还有事吗?”
“啥?!”
朱允炆瞠目,夏元吉结舌,杨士奇手有些发抖。
这算什么事?
市舶司运作一年,你告诉我不仅一个铜钱都没赚到,还倒贴了一千八百两?
朱允炆郁闷至极,后世海关哪个不富得流油,看看人家那建筑,看看人家那气派,看看人家那配套……怎么到了自己手里,反而成了一个赔钱货?
不对啊,哪怕是按船收税,来回一年往返天津港市舶司的也应该有一两千船次,至少也能收个三四千两银子。而且市舶司人员俸禄是户部直接负责,不会动用船税的钱,怎么就没结余一文,还倒贴出去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