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与六部许可,无权擅闯官员私宅,也无权擅自抓人!”
杨坎自然是不干净,家里的摆设都堪比京师富绅,别说查了,进去看一眼就露馅了,只好将规制搬出来。
汤不平笑了:“你倒是知道安全局的规制。”
“那是自然!”
杨坎肃然回道。
汤不平一拍桌案,茶碗弹起又跌落,翻滚一圈,坠落到地上,拍啦一声碎了:“知道安全局的规制,不知道你是不是忘记了朝廷的规制!不可贪污,不可与商勾结,不可结党,朝廷三令五申,杨提举有没有忘记?”
“……”
杨坎一时之间无法反驳。
汤不平也不管他,直言:“此番我来调查清江船厂,乃是受皇命而来,皇上说了,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给你们三个时辰考虑,是交代问题,还是交代脑袋,自己想清楚!”
“我们是官,不是囚!”
杨坎咬牙喊。
汤不平呵了一声,微微摇头:“是官还是囚,还说不准。我奉劝你们一句,莫要学扬州府衙与两淮都转运盐使司的官员,不交代,最后折了命,还落得一个发配的下场。另外,知情不报,罪加一等,检举揭发,既往不咎。来人啊,将他们分别关押在不同房间,发以笔墨纸砚!”
杨坎还想抗拒,腹部却挨了一记重击,被人拖了出去,不少吏员、匠人都看到了这一幕,一些人听说是安全局在查清江船厂的账,连忙告假,匆匆离开。
朱允炆坐在北大门的必经之路旁,与茹瑺等人闲谈着,每经过一个人,茹瑺的脸色就黑一分,夏元吉与杨士奇也更沉默,朱允炆的眼神越发冷厉。
这些离开的人一个都跑不掉,因为刘长阁带人封锁了所有的进出口,谁跑就抓谁。
在朱允炆看来,待在清江船厂里的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些通风报信的人,他们背后才是一个个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