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支盐,信不信来年水商就会换人,投入我的门下。日后这扬州还有你刘家的位置吗?”
刘詹怒火中烧,但仔细想想确实如他所说,一旦刘家失去了这批盐引,将极大削弱刘家对内商的控制力,而失去了内商这一核心主体,刘家还能不能卡住边商与水商就很难说了。
“刘遮,去取八万两给他。”
刘詹知道轻重缓急。
刘宁无法相信,自己老父亲怎么说也是威霸一方的人物,竟然被一个毫无名气的商人如此折辱?十万盐引,他才花了多少钱,最多不过七万,竟然敢狮子大开口要八万两!
“父亲,此人歹毒,扇闯家宅,不妨送官府法办!”
刘宁提醒刘詹,处理不了的人,就送衙门里去处理,那里白的可以染成黑的,活得可以搞成死的,对方一无名小卒而已,不需要顾忌。
刘詹没有回答刘宁的话,眼前的年六百神秘而强大,他到底如何说服转运使丁初晨与批验所孙德支盐、放盐,刘詹并不清楚,但可以肯定一点,这个年六百不简单,其身后定有背景,只有如此,丁初晨、孙德才可能无法拒绝。
继续争执下去实在是太过危险,刘詹想要早点结束眼下的闹剧,至少让此人先离开再说。刘家不愧是大家,八万两钱钞说拿就拿出来了,摆了十几口箱子。
刘长阁亲自点验之后,对朱允炆点了点头。
朱允炆看着安全局的人抬走了箱子,这一进一出,凭空就是万余两收益,若是从商,怕也不会让常百业、沈一元名扬天下吧?
“老朽累了,诸位请回吧。”
刘詹下了逐客令。
众人连忙起身告辞,朱允炆却没有任何动静,趁着众人说完话准备走的时候,开口道:“盐引的事不过是小事,刘家敛财无度,违背国法,操控盐价,控制盐政,这才是大事。小事处理完了,是不是应该说说这些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