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我们边商手里的盐引卖不出去,就如同运来粮食卖不出一个道理,商人卖不出货物,朝廷谁会管?若朝廷今日管了此事,他日其他行当售卖不通,朝廷也要管吗?一旦朝廷介入过多,对商人可不利啊。”
朱允炆算是听明白了,他们不相信朝廷能处理刘詹,知道此人狡猾,没有漏洞,还顾忌朝廷会因此事而过多干涉经商。
“眼下商人已经没办法解决问题……”
朱允炆深深看着两人。
楚翰与陈大山低下头,没错,是这个道理,但大不了亏一次本,但若找朝廷最后还没搞定的话,日后怕是彻底无法从事边商了,以后这扬州城估计也是进不来了。
宁吃眼前亏,也不能断了后路。
朱允炆见状,起身说:“滞留在扬州的边商有多少,手里有多少盐引,我全收了,会如何?”
“你?”
楚翰与陈大山瞪大眼,来回打量朱允炆。
这是哪里冒出来的愣头青,你一个边商想要跨行成为内商啊?你知不知道内商也需要听不老松刘詹的,要不然你去两淮都转运盐使司谁给你办-证,去盐场谁给你支盐,去批验所,谁给你批准?
真以为收了盐引,你就有钱赚了?
一旦打破了规矩,得罪了刘詹,这扬州没你的立足之地啊。
陈大山好心提醒:“年公子切莫冲动,成为内商,还需下场支盐,其中的门道深的很,没有熟人领路,是一斤盐都别想从盐场带出来啊,况且与那不老松为敌,还可能会祸及家族……”
楚翰也在一旁劝。
这件事确实不能头脑发热,亏了一切不说,还得罪了这扬州大人物,人家若真有什么后台,一句话的事,说不得就会有衙役上门找茬,检查检查防火措施,卫生、安全通道之类的事。
朱允炆并没有接受两个人的好意,下定了决心:“你们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