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享受,陈余听得懂,却还得磨豆子。
陈木回来时,陈力与陈树早已睡下。
夜中,崔娘对陈木说了王婶借钱的事,有些担忧:“咱家没留个借据,若王婶有个好歹,他家……”
陈木靠在床头,知道崔娘的话不好听却也是事实,一冬天吃过去了,又吃了一个春天,这都已经入夏了,还没好利索,什么时候是个头。
但作为一起迁移过来的山西人,又不能眼睁睁看着其困顿,连药都抓不起吧。
“孩子束脩的事我想办法,王婶的病我们还是需要帮帮的。”
陈木说得很认真。
崔娘点了点头,在叹息声中睡去。
翌日一早,陈木、陈数就已经起床背诵《论语》,崔娘与陈余摆好了豆腐摊点,陈木去地里跑了一圈,见地已吃透水,便放心地回家,到门口却见崔娘与陈余都朝着北面的赵寡妇家看,不由问:“咋啦,有人给赵寡妇说媒?”
“爹,你说什么呢,赵寡妇家里可是挂着贞节牌匾的,哪里来说媒的。”
陈余有些不高兴。
陈木见女儿这般样子,呵了一句;“真有媒婆,就给你说门亲事!”
陈余双手做了个鬼脸:“朝廷可是说了,女未满十六岁不得成婚,说媒也白搭,我今年才十四。”
陈木刚想辩驳,崔娘连忙打断:“张先生去了赵寡妇家,你说我们要不要去看看?”
“张先生,他怎么又来了?”
陈木有些惊讶。
“啥,张先生来了?”
陈力、陈树跑了出来。
陈木看了看两个儿子,然后走到了赵寡妇家门口,里面有些安静,刘瓜也带着婆娘、孩子过来吃瓜了,往日里男人谁敢站寡妇家门口,连路过都是匆匆,今日倒好了,不少人围了过来。
张博志坐在院子里,心平气和地对赵大娘与赵氏说:“你们的孩子正是上社学的年龄,多少孩子都去了社学,隔壁家的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