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对移民好啊,水渠都修到了田间地头,只要扒开了口子,就能往地里淌,听说有些地方可没水渠,想要浇地,只能看老天爷啥时候下雨了,真要在意庄稼,就得没日没夜去提水,一颗一颗棉花的浇灌,那是个累死人的活。
陈木走在田间地头,看着水渠中的水越来越少,不由皱眉看了过去,上游是刘瓜家,这个家伙也在浇地,水都被他家截走了。
“刘瓜,你家的地是金疙瘩吗?前些日子刚引了水,又来?”
陈木站在地头,高声喊道。
刘瓜将铁锹往地上一插,回道:“陈木头你还有脸说了,我家地高,上次引水才引了几口,够你家牛喝的吗?你家倒好,地洼,小心别都淹死了。”
陈木看了看日头,扛着铁锹走了过去:“淹死了我家一棵棉花,就拿你家的棉花抵债。”
“凭啥?还有没有王法了。”
刘瓜不满。
陈木指了指远处地头,道:“就凭你家闺女在拔我家棉花……”
刘瓜看去,顿时喊道:“小英啊,那不是草,不能拔啊……”
陈木看着刘瓜追了过去,将铁锹插在了出水口位置,看着如盘的水流变成了两条线,嘚瑟得看着刘瓜的背影,高声唱道:“士为将军何可羞,六月重茵披豹裘,不识寒暑断人头。雄儿兰田为报仇,中夜斩首谢开州……”
崔娘提着食盒走了过来,见刘瓜与小孩子都在,便打着招呼:“刘大哥,可吃过了?小英啊,真是越发水灵了。”
刘瓜抱起女儿,指了指水渠方向:“你家男人站在那肯定在使坏,哪里像你实在,给他送了饭,给我家送一斤豆腐吧。”
“好……”
崔娘无奈,自家男人好是好,就是偶尔会捣乱下,这也没办法,一个上游,一个下游,总会有点不对付,比陈家更下游的百姓家也难不是。
好在刘瓜大度,从不计较,加上大伙都是打山西来的,若是窝里斗,岂不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