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翻的,至于是你溺水,还是我上岸,那就看翻了之后的手段了。
现在黄子澄通过书信的方式,隐晦地请求景清与齐泰帮忙。如果不帮,那黄子澄估计会一叉腰,一口痰,喊一句:“呸,都是什么朋友……”
齐泰揉了揉眉心,黄子澄能在青州过得那么滋润,齐泰与景清可是疏通了不少关系的,要不然以他得罪了耿炳文的前科,能安稳睡觉都是个问题。
可让人郁闷的是,齐泰与景清疏通关系的事,黄子澄自己不知道,还以为耿炳文怕了自己……
看吧,办好事,不留名,也是有麻烦的……
正因为黄子澄自认为齐泰、景清一直没帮自己,这才张嘴要求帮忙,兄弟头一次张嘴,你们总不能拒绝吧?
齐泰与景清这个时候也不可能回信告诉黄子澄:兄弟,我们之前帮过你一次了,这一次实在是帮不了啊。
“帮吧。”
齐泰有些头疼,补充了句:“我来写一封奏折,在大朝觐结束之后,递给皇上,你就不要参与其中了。”
景清看着齐泰,凝重地点了点头。
黄子澄是因为说错话,举荐错人,判断错局势被赶出京师的,对于睿智的朱允炆而言,这类人是不受待见的,替黄子澄说话,是需要承受很大风险的,说不得还会被连累。
北直隶,静海。
宋正臣站在呼啸的北风之中,鼻子被冻得通红,双手已龟裂出了道道口子,里面显露着鲜红的肉,身后是御史、给事中与静海的一些官员。
现在的宋正臣,已经不是齐王祸乱青州时小小的七品御史了,而是都察院佥都御史,正四品。
眼前是一道河,因为枯水季的缘故,原本近六丈宽、深近一丈的河水,却显得萎缩了稍许。天寒地冻,河面之上早已结了厚厚的冰,哪怕是人在上面行走,冰面嘎嘎响,也不会落水。河的对面是一排排民居,说是民居,不如说是寻常土坯房与茅草屋。
宋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