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佛母,不会有任何意外。”
便在此时,房门被敲响。
听着有节奏的声音,广袖连忙道:“是自己人。”
门开了,一位四十余岁的妇女站在门口,身材健硕,容貌如寻常妇人,并无出彩之处,只是她的目光却显得极为柔和,令人望而亲切。
妇女怀中,抱着一位女婴,身后还站着两位侍女。
“佛母。”
在引其入院后,广袖与沫儿连忙行礼。
佛母慈善地让两人起身,低头看着襁褓中熟睡的女婴,问道:“知府衙门这边如何了?”
广袖连忙将打探的消息告知佛母,然后道:“郑知府已去了曲阜,相信孔讷不会接受朝廷委任,做监工之事。”
“你的自信可靠不住,孔讷虽是衍圣公,但这个头衔毕竟是明廷封的。朝廷的命令,孔讷有心反抗也未必反抗得了。”
佛母转瞬间想明白了其中关节,感叹道:“新皇帝虽没有动用杀戮手段,但也不好对付。”
此番朝廷征调民力,可是动用了大本钱,竟不再是让百姓免费服徭役,而是支付一定工钱。
百姓得了好处,未必会跟着白莲教闹腾。
可是,不闹腾白莲教如何发展?
为了白莲大业,为了弥勒降世,山东必须乱。
“若孔讷服从朝廷,那我们岂不是受制于人?”
广袖担忧地问道。
孔家的教化之力,在民间的威望都不容小觑,白莲教虽有些根基,但孔家在齐鲁大地的根基更为雄厚。若他们引导百姓,白莲教徒定无法顺利行事。
佛母怀中的女婴突然哭了起来,声音响亮。
佛母不禁哼唱着曲调,缓缓摇晃着女婴,直至女婴哭声渐弱,才说道:“若是衍圣公拒绝朝廷委任,为山东百姓不受苦难为反抗朝廷,却不为朝廷所容,被秘令处死。山东百姓会如何看待朝廷?”
广袖与沫儿惊讶地看着佛母,这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