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父亲死在会通河上,应是船夫,而白英也有四十余,生活在这一代数十年,想来对水利多少有些认识。
“无论如何,会通河都需要重新贯通。不知你可有什么高见?”
宋礼询问道。
白英折断麦秸,道:“你就不怕劳民伤财,祸国殃民?”
宋礼皱眉,认真地说道:“疏浚运河,即有利于国家,又有利于民众,钱财自会耗费一些,但祸国殃民,怕要过了吧?”
白英冷笑道:“几十万人力被征用,去了没日没夜地干,还要挨你们的鞭子,说不得连饭都吃不饱,不是祸国殃民又是什么?”
宋礼揉了揉眉头,解释道:“此番会通河朝廷会征调民力,但一不会打人,二不会饿死。无数粮食已经在运来的路上了,而且还有银两可以赚,是利国利民之事。”
“银两?洪武朝多少徭役下来,什么时候朝廷发下来过银两?你这官定是小官,说话都糊涂。”
白英嗤笑。
“宋大人乃是工部侍郎,皇上钦点的治河主官,岂容你如此放肆。”
一位皂吏打着哈欠,走了出来呵斥道。
“宋大人?你,你是宋礼?”
白英瞪着眼,连忙站了起来。
宋礼瞪了一眼皂吏,给他说过不要泄露身份。皂吏这才想起,连忙告罪,看了看白英,见他不像是什么坏人,便退到了房间里去。
宋礼对白英抬了抬手,道:“正是在下。”
白英仔细看着宋礼,说道:“去年黄河暴雨,张忠赈下令掘堤,引黄河之水进入山东,据说这其中便有你的功劳。”
张显宗的事迹在河南、山东、北直隶等地广为流传,很多地方都建有忠赈祠。
宋礼听白英提到张显宗,神情肃穆,侧身看向西南方向,道:“忠赈之功如明月。”
白英点了点头,张显宗的功劳是谁都抹杀不了的。
“好吧,既然你是宋礼,那就说说吧,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