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士奇试图转移话题。
可方孝孺是一固执之人,姚广孝又颇为自负,都不肯在未分胜负之前罢手。
“你我再争下去也没个结果,不妨找皇上来评判,分个高下!”
方孝孺吹胡子瞪眼,气喘吁吁地拿起试卷道。
姚广孝佛珠乱颤,盘珠子都错了好多次了,面带愠色地喊道:“如你所愿!走!”
杨士奇一边递上雨伞,一边劝阻,送走了两位之后,回到房间里坐了下来,优哉游哉地倒了一杯茶,对一脸敬佩的李-志刚说道:“看吧,事情解决了。”
李-志刚揉了揉腮帮子,道:“祭酒大人,若是他们回味过来,发现是个计谋,我们国子监该如何收场……”
“回味过来也无妨……”
杨士奇颇为得意地说道。
李-志刚有些不解地问道:“大人为何不直接将骆冠英的文章递上去,反而是费如此周折?”
杨士奇将其他试卷收了起来,然后上了锁,说道:“重农抑商,何为抑?抑者,古为印,即往下按,压制与控制之意,而非扼杀、踩踏。商有商的好处,若控制有法,未必不可造福一方,这句容不就是明证?”
“皇上推行新商之策,解禁商人,看似增以重税,抑商明显,实则是为商开道。皇上重视商业,骆冠英所言必称其心意。若国子监递送上去,最多皇上一人知晓,给出评判。可若是由方孝孺、姚广孝两人递送上去,那知晓的人就多了……”
从翰林院到武英殿,可是有一段路,而这一段路上,经常有官员晃悠,一旦有人听到方孝孺、姚广孝争执不休,骆冠英的文章必会引起关注。
到时,一篇文章,满朝皆知。
李-志刚吞咽下口水,看着老谋深算的杨士奇,暗暗感叹:朝廷水真深,处处都有计谋啊……
“可是,若事情闹大了,骆冠英恐怕会受不少委屈,甚至连国子监……”
李-志刚有些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