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还没吃……”
“不吃了,我要写奏折请罪。”
解缙转身回到书房中,提笔沉思。
最近几日,朱允炆的所作所为,似有些反常。
经过一年多的观察,解缙很清楚朱允炆不是一个冲动之人,更不是一个无法听进劝说的君主,可是在中央钱庄这件事上,朱允炆不仅冲动了,还堵塞了户部进言。
他不再是理性的判断,而是感性的揣测。
这背后诚然有民间铜荒的现实,但还不至于让皇上如此急切吧?
急切?
解缙皱眉,从皇上抛出皇家中央钱庄至钱庄开业,不过短短数日,快得让人眼花缭乱。可是,这些动作,如何都不可能在短短几日内完成!
五处钱庄,五处屋舍,不是一句话就能选出来的,好吧,即使是皇上一声令下,征调房舍,无人抗命,可搬运铜钱难道不需要时间?
如此海量的铜钱,需要的车马绝非少数,可当下想想,却没有见到有车马运输铜钱。
即使是皇上有通天之术,神不知鬼不觉将铜钱弄到了五个钱庄之中,可人手呢?精通于钱庄的人手,绝不是上午发个招聘告示,下午就能去钱庄干活的。
看穿了种种,解缙悚然,瞪着眼自言自语道:“这是皇上筹谋已久的局!”
没有长时间的筹划与秘密准备,钱庄绝不可能如此“简单”出世,难道说,皇上是在做戏?
燕王府。
朱棣见有人抬着数百木箱送入后府,不由对徐仪华问道:“这是什么?”
徐仪华命人打开木箱,露出了满满的铜钱,道:“王爷,外面铜荒闹的极为厉害,煦儿提议将府中银两拿出部分,换了十万贯铜钱,日后也好花销。”
朱棣看着徐仪华递过来的中央钱庄票据,仔细看了看,又闻了闻票据的味道,道:“油墨味很淡了。”
“王爷,这票据只是一个兑换凭证,和油墨可没关系。”
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