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颜儿苦涩一笑,低头道:“皇后说笑,臣妾可不想什么省亲,只想待在宫中,此番说是省亲,实则是监工罢了。”
回家?
骆颜儿期待并不多。
父亲被杀,母亲自杀,二叔欺压,祖母柔弱,大伯无能。
那个家,已没有可以温暖自己的人。
唯一牵挂的,也只有大伯家的弟弟骆冠英、妹妹骆媛儿。
皇上准自己返回一趟句容,明面上是省亲,实则是代表皇上,整合句容石灰窑,形成一个巨大的石灰窑,专供朝廷石灰。
马恩慧起身,轻道:“你便知足吧,且不说我大明,便是前宋,哪个妃嫔能够省亲的?不过依你对医用纱布的功劳,加之屡解皇上心结,深得圣心,省亲句容,也是说得过去的。只是,那石灰石,真有如此重要?”
骆颜儿严肃地点了点头,道:“皇上所言如此,臣妾唯有深信不疑。”
马恩慧也知道骆颜儿的真正使命,便嘱托道:“虽然此去句容不远,车马劳顿还是免不得。莫要催促急行,身子骨重要。”
骆颜儿谢过马恩慧。
马恩慧从桌案上,抽出了一份纸张,递给身旁的侍女隐秀,道:“吩咐内府库,将这些物件搬至承乾宫。”
骆颜儿连忙止住,道:“皇后,臣妾家中已无紧要之人,这些物品还是免了吧。”
马恩慧挥了挥手,让隐秀去办,转头对骆颜儿道:“本后知你苦,但妹妹要知道,你现在是皇上的妃子,是这后宫淑妃,若省亲时手无寸礼,句容士绅如何看?百姓如何看?皇室的脸面,总还是需要照顾的。”
骆颜儿听闻此话,也不好再说什么。
门外传出了施礼声,马恩慧与骆颜儿走向门口,对朱允炆行礼。
朱允炆含笑点头,说了句“免礼”,便走向桌案后,有些疲倦地坐了下来,说道:“朕有些渴了,可有冷茶?”
马恩慧走到桌旁,倒了一杯,递送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