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允炆通过家宴易封国,将辽王封地改为松江府,将珉王封地改为宁波府,但两王毕竟一直没有去松江、宁波就藩,所以两王在广宁府、云南府的封地,实质上还是存在。
朝堂田争之事已到了末尾,都察院、刑部的一些人不是认为皇室也占地,不整顿皇室田争,便不能以身作则处理士绅田争吗?
那皇室就处理给你看!
削藩王收回田产,均田佃农、自耕农,看你们这些人还有什么话说。
解缙十分清楚,朱允炆的目光一直都在盯着土地,盯着田争。
既然皇上打算用“辽王、珉王”当土鸡,准备来两刀,警告那些死脑筋的猴子,那自己作为臣子,最应该做的,便是给皇上递去一把锋利的刀。
朱允炆面色变得严肃起来,朝堂的喧杂逐渐消退。
“臣反对!”
茹瑺连忙跳出来,喊道:“辽、珉二王所研医用纱布、酒精,有大功于士兵、于大明社稷有功,不应因祖制之名,苛责过甚!”
“臣附议解阁臣之言。”
郁新出班。
张紞跟了出来,言道:“臣也附议解阁臣之言,以藩王之身份行商,不符祖制,且藩王身份尊贵,商人必行巴结,腐贪横行,恐难避免,若藩王财重,岂不危害国本?”
茹瑺有些着急,这些人万一削藩,难道就不担心辽、珉二王反扑吗?若他们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撂挑子不干了,兵部向哪里找医用纱布与酒精去。
眼下马上进入二月,距离七月之秋,只有五个月而已。
且不说采买需要时间,便是运往边疆,路上时间也需两至三月,能留给兵部与前线的,最多不过两个月!
一旦在鞑子秋高马肥的时候,这些医用纱布、酒精不能送抵前线,那将意味着今年兵部采买,没多少价值可言。
毕竟,北方前线才是伤病最多的地方,也是最需要这批军备的地方!
茹瑺面带忧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