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跪着向前移动,将奏折放在了朱允炆身前两步的位置,然后又跪了回去,说道:“臣有无礼之言!”
朱允炆拿起奏折,扫了几眼,说道:“燕王有二心?你这是离间我们叔侄关系啊!”
李景隆猛地叩头,喊道:“皇上,臣所言句句属实,臣曾安排李增枝,秘密与燕王接触,发现此人仗着手中兵马,觊觎大宝,若皇上不早行削藩之事,恐有祸乱!”
“呵呵,不过八万兵马而已,还翻不起什么花样。”朱允炆将奏折放至一旁,然后对李景隆说道:“你还提到了徐辉祖,你认为,徐辉祖此人,忠心吗?”
李景隆眼神微微一眯,连忙说道:“臣认为,魏国公聪敏豁达,能力非凡,统御极强,是武勋之首,其必然是忠诚于陛下的。只是……中山王府与燕王,并非只是联姻关系,其私交,也甚是密切……还望皇上,多多留心。”
夸赞在前,贬低在后。
先扬后抑,直击肺腑。
这就是说话的艺术啊。
若朱允炆真的是历史上的建文帝,就这一番话,就足以不敢用徐辉祖,起码不敢将绝对主力交给徐辉祖。
可朱允炆知道历史,知道徐辉祖是死忠于建文帝的,至死,忠心不改!
而眼前的李景隆,却是个无耻的叛徒!
“朕——知道了。”
朱允炆起身,对李景隆凝重地点了点头,然后转身,遮挡住李景隆的视线,从袖子里拿出了一份奏折,将李景隆的奏折藏了起来,然后站起来,拿着奏折,走向一旁的油灯旁,将奏折点燃,看向李景隆说道:“我们是一家人,朕指望你立大功。”
李景隆惊喜,连忙叩头,表达忠心,看着奏折烧成灰烬,舒了一口气。
朱允炆示意李景隆坐下来,然后拿出了广东的奏报,交给了李景隆,说道:“其实,广州并没有多少海匪。”
李景隆自然是知道这一点的,但依旧故作惊讶地看着朱允炆,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