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的伤口是谁治的?”
少年兵可不像正规士兵一样,每个小队都配有军医和急救器材。
凯隐这伤口只能是别人给他包扎的。
“是谁?!”军官咄咄逼人的问道。
“是那两个女人。”凯隐还不觉有他,只是下意识回答。
“她们打伤了你,又给你治了伤?”军官眉头紧皱。
“嗯...”凯隐低头。
“你就这么接受了?”军官似乎很生气:“接受了敌人的治疗?!”
“我...”少年心里的梦想才刚燃起一个火苗,就被一盆冷水浇下。
“我那时快要死了...”凯隐说。
可军官只是骂道:“真正的帝国战士绝不会为了活命而向敌人低头!既然已经败了,那你就应该毫不留念地死,毫不顾忌地死,毫不犹豫地死!”
“就连艾欧尼亚的武士都知道剖腹自尽。混蛋,你更应该知耻!”
“我...”凯隐一瞬间从天堂掉入了地狱。
军官落在他身上的目光就像是一把剑,而这把剑上还染着血。这血还没干,正新鲜。
这就是另外几个少年兵的血。原来他和那几个“懦夫”的处境是一样的,完全没有区别。
凯隐就这么跪在地上,匍匐在地,绝望地等待着军官老爷的审判。
所幸,军官还记得自己刚刚才提拔了这个少年。这么快就彻底翻脸,实在有些不近人情。
于是他思索片刻,最终还是饶了凯隐一命:“你回去吧,这次将功抵过,我留你一命。”
说着,军官不太在乎地瞥了他一眼,便又信手挥舞马鞭,带着一众成年士兵扬长而去。
凯隐长长地舒了口气。
他这时才发现,他的心脏已经控制不住地加速跳到了极限。
他胸口藏着的那本《迦娜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