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朱由校冷冷的开口道:“是了,想来,靖安伯从前也是无法无天习惯了,到了现在也许已经不适应了,这许许多多的道理,想来靖安伯自己都不知道了!”
“臣愿意赔钱,臣,愿意狠狠的教训犬子,皇上!”靖安伯陈世带着哭腔的开口道:“那是臣唯一的儿子啊!”
朱由校笑了,慢吞吞的开口道:“那孙韵的父母,又何尝不是只有这么一个女儿?那孙韵的母亲,怀着孕的时候,受了伤,这辈子都不能生育了,他们就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只是盼望着自己的女儿未来能找一个好婆家,他们这个做父母的也就可以瞑目了!”
朱由校阴森森的开口道:“谁的女儿又不是父母掌上明珠呢?谁不心疼自己的儿女呢?”
朱由校站起身来,径直的走到了陈世的面前,用不大却十分清楚地声音平静的说道:“朕不知道什么叫做宽恕仁德,朕只知道血债血偿!”
然后他飘然而出,没有再看陈世一眼。
陈世呆住了,他瘫坐在地上,呆若木鸡的看着前方。
突然,陈世的身体开始颤抖起来,他拼命地想要克制自己的恐惧,但是没有用,他全身都抖动起来,就如同一个抽风的人。
他按捺不住心中的恐惧,这是他身体的自然反应。
从前,只是觉得这个皇帝好欺负,他们是贵族,他们是勋贵,他们今天过这般的日子,是天经地义的,因为他们的祖先已经给他们铺好了一切道路。
但是,现在,朱由校却是冷冷的告诉他,你的祖先跟我的祖先关系好,打天下,但是,到了我这一代,不好使。
别说是我,就算是太祖爷朱元章,不也是一个一个的收拾过去了吗?
而当他真正面对朱由校的眼神时,他才感觉到了深切的恐惧,尤其是,真定府叛乱被及轻而易举的剿灭,武定侯叛乱只需要一个时辰就能结束战斗,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