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盯着猿飞日斩,一字一字,音调拔高地恶狠狠道。
这也让耳朵重归正常的云庭松了一口气。
不得不说,纲手还是用了功的。
能够让一向不喜政治的对方说出这番长篇大论,说的点在为自己考虑,许多话也确实在理,倒是难为对方这般急智了。
不过,就是她说话时如活蝓一样的语气是什么意思?
人家活蝓虽不是人类,但听着它那温和的声音,就彷佛在听一位气质贤淑温顺的成熟大姐姐在耳边细语,一点都不感到违和。
但纲手此时刻意这么说,云庭只有尴尬得身子直发颤。
你能想象一个豪迈,大气,脾气火爆的女人突然如温顺女子一般,在你耳边细声细语的情景吗?
看来之前他犯了一个错误。
就不该说让纲手“温柔”!
还是保持原样的为好啊。
一想到这里,云庭就深深叹了一口气。
纲手并不知道云庭心里所想。
为了能够救下三代老头,现在的她愿意在云庭面前低头求情,甚至如对方所言变得“温柔”。
她虽然也感到十分不适,但还是能咬牙坚持下去。
但此时在她巴拉巴拉说完一大堆,云庭不仅没有表示,反而忽然来了一个莫名其妙的叹息后,她终于有些按奈不住暴躁问道:
“你这声叹息是什么鬼意思?”
“没什么。”
云庭摇了摇头。
他能说自己是在感慨数来数去,身边较为亲近的女人一个温柔可亲的都没有嘛。
见状,也不好再逼问什么的纲手一边在心里继续默念“温柔”“温柔”,一边又重归原题道:“最后,希望云庭你能看在我面子上,就宽恕三代老头的死罪吧。这脑子顽固湖涂的老家伙终究是我的老师。这次就算我欠你一个大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