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能跳出轮回？

所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她艰难的将视线从最后两道轮回之上移开，看向包含着龙族气息的妖道轮回。

此时，龙吟之声逐渐消失，龙族的气息，渐渐消失在妖道轮回之中。

这一道的旋涡快速的衰减，轮回漩涡之后的石门竟然有了崩塌的迹象。

平心随手一招，一本浩瀚无边的名册出现在长河之上，幽黑森严的名册首页，写着“生死簿”三个大字。

生死簿无风自动，缓缓打开，少女目光落在其上，仙道轮回一页没入眼中。

他慵懒的伸出纤纤玉手，凭空变出春秋笔，对着生死簿随手一画，直接将仙道轮回中的几百个名字凭空划掉。

下一刻，仙道轮回之中成千上百道气息，竟然从仙道轮回流入了妖道轮回中。

慈航嘴巴合不拢，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心情了。

她眼中，这位高高在上，神秘莫测的地道圣人，对着生死簿一通乱画，将仙道轮回、人道轮回、妖道轮回和众生轮回的中的名字，来回调换了一番。

然后……

因为龙族誓言而要崩塌的六道轮回，在这一刻再次恢复了平衡。

慈航：……

她修道至今数十万年，见惯了风风雨雨，哪怕她的羊脂玉净瓶被帝辛收走，也没有现在这么震惊。

她看到了什么？

她们始终敬畏的六道轮回，究竟算什么？

她记得当初游魂关一战，娘娘还和帝辛义正言辞的论断过平衡大道。

原来，六道根本没有什么所为的平衡。

六道的平衡，一直掌控在娘娘手中……

她想让六道平衡，六道永远……都不会崩溃。

六道轮回，只是娘娘手中随手涂抹的几张纸。

慈航看着平心将生死簿上画乱的那几页随手撕掉，握成一团扔进了黄泉河中，修道以来的种种观念彻底崩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