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云沉沉,似大山一样压在顺天府的城头,城内禁军此时已经完全的戒严了,全都拿出了备战的状态,仿佛有几十万敌军兵马来到了顺天府的城头上。
皇宫内,朱瞻基的寝宫里寒冬下也温暖如春,孙若微面露焦急,太后娘娘则是满脸的心疼,看着半蹲在床上的儿子,止不住的眼泪要落下来。
此时的朱瞻基面如土蜡之色,眼中仍有神采奕奕,看着罐中的蛐蛐佝偻着身子,不停的逗弄着。
过了一会两只蛐蛐分出了胜负。
“豉甲无敌铁金刚王果然依旧不是金麟破甲大刀手的对手呀。”朱瞻基如释重负一般的叹出一口气。
比赛分出了胜负,张太后走到了朱瞻基的身边,拢了拢他披着的衣服:“陛下,早些歇息吧。”
朱瞻基伸出手将蛐蛐罐子盖上:“娘啊,儿子想玩。”
张太后尽可能不让自己的眼泪落出来,点点头说:“养好了精神,来年春天到外头去玩。”
朱瞻基却没有回答,只是微微笑着,然后看向了孙若微身边的朱祁镇,招招手,小娃娃就跑了过去,一溜烟蹿到了床上,坐在朱瞻基的身边。
“祁镇啊,这蛐蛐笼替父皇保管着,这小玩意好玩的紧。”
朱祁镇接过了蛐蛐笼,小娃娃啥也不懂,接过来便打开了盖子,蛐蛐一下从内蹦了出来,满屋子的跑。
孙若微吩咐宫女太监去抓,一时间乱做了一团,自己则是走到了朱祁镇的身边,一把揪住了他的耳朵:“你怎么如此胡闹……”
“罢了,罢了。”朱瞻基有气无力的说:“跑了就跑了吧,跑了自由些,两只蛐蛐若是关在笼子里面,每日拆了隔板就是斗,跑到笼子外,天地广阔,便斗不起来了。”
“陛下,您先歇着吧。”
自半月多之前开始,朱瞻基偶感风寒,本觉得是小事,但是一日比一日严重,朱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