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上来。
他直接下楼,来到大堂。
站在一楼楼梯空,童孔瞬间微缩,那具尸体又躺在了之前死的地方。
煤油灯在此时熄灭。
天光微微亮起,风和雪停了,世界死了一般安静,酒馆大堂像是停尸场。
黑手将煤油灯搁在桌上,李长昼缓步走向尸体,紧绷全身肌肉。
尸体内的黑钉、黑线已经消失,不知道是因为距离超过十五米,还是因为未知力量。
走近五米,尸体进入他的最远攻击距离。
尸体上蒙了一层冰霜,冻结的面部保持着死前大笑的表情,而李长昼昨晚控制的那具尸体没有表情。
像是一晚上没动过。
怎么回事?
不是同一具尸体,还是......
“起这么早?”
正全神戒备的李长昼,呼吸微微一顿,他若无其事地回头,看见酒馆女主人·黛拉,提着一盏煤油灯正从二楼下来。
无数条头发丝细的黑线,从桌椅底下快速收回——看似没有任何防备地走向尸体,其实他在周围布下天罗地网。
“一夜没睡。”他回答道。
“看来你真需要我给你讲睡前故事。”黛拉笑了一下,她走向距离楼梯口最近的壁炉,用煤油灯里的火开始引燃。
李长昼在她身后问:“昨晚有人敲门。”
“会敲门的可不一定是人。”黛拉一副习以为常的表情。
壁炉内的篝火很快升起来,黛拉缓了一口气,站在炉火边烤了好一会儿手。
李长昼挑了一张凳子坐下,黑线从他影子里蔓延出去,不断调整粗细和角度,尽量以无法发现的路线,缝入大汉的尸体,在一拳厚的衣服内变成黑钉,钉入眉心、心脏、四肢。
黛拉拿着几根烧燃的木柴,经过所有桌椅,往另一端的壁炉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