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不信任狄尔奈,狄尔奈在这几百年间对她的折磨远甚于电击和溺水。无论在这里作为囚犯,还是返回新泰西洲继续当奴隶,对她来说无甚分别。
至少在这里,她可能有一丝救赎的希望。眼下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而已。
另一边,独自被囚禁的节季则得到了释放,她被关在葛城帮名下的一间小公寓内,几个帮众走进来,给她戴上黑色遮眼布,装上一辆车,准备送回角屋传媒。
“这是哪?”她蒙着眼,什么都看不见,在后座上挣扎,“你们要带我去哪?”
“带你回家。”李孝敏负责开车。
李孝敏身份干净,履历一点污点都没,而且在努力打工,准备攒孩子的成长经费,所以自告奋勇跑这一趟。卷饼大帽业务收缩后,罗西亚也完全失业了,如今在家里安心养胎,生活的重担落到他身上。
“你又是谁!”节季语气不安,“你……”
“我就一开车的。”李孝敏把电台调到公司主义黄金时代的音乐。
一首《粉色地铁之歌》响起,曲调柔和,节奏轻快悦耳,女歌手人声纯净,使人从心底感到蓬勃向上的情绪,车内很快弥漫起迷人的都市氛围,缓解了节季的紧张感。
“嗯……”节季什么都看不见,感到沮丧,不知能否安全回家。
“你是记者?”李孝敏想到节季被绑架的新闻,“社长的女儿怎么会跑来会津城采风。”
“他们用人肉做营养膏!”节季想了起来,“我用我的义眼录下来了,会吃出问题的!太吓人了!”
“噢。”李孝敏不以为然。
“你怎么一点都不吃惊?”节季有些吃惊,“你怎么……这么澹然,你们根本不关心自己餐桌上是什么吗?”
“营养膏早就分成灰条和白条了,”李孝敏说,“一般去店里买的时候,都事先问问是灰条还是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