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还轮不到一个子爵作威作福!”
安宁仔细打量这位壮士,他没有穿贵族的套裤,而是穿了一条打着补丁的黑长裤,上身则是一件亚麻布的衬衫,脏兮兮的。
安宁估计他应该是附近手工工厂的工人,普通的巴黎自由民。
后世会用“无套裤汉”来称呼他们。
这位无套裤汉把车夫扔下车,蜂拥而上的市民就把子爵大人的酒全都抢了下来,酒桶推下马车摔得粉碎,然后狂饮里面的美酒。
安宁在二楼,看着这一切的发生。
罗亚尔宫应该也算巴黎市内的核心区域,居然发生了这种事。
这时候,巴黎的警察吹着哨子出现了。
抢酒和的无套裤汉们一下子作鸟兽散,只剩下一片狼藉的马车和一地粉碎的酒桶。
警察只是吹哨子驱散人群,并没有花时间抓人。
那个马夫已经被扒了大半的衣服,他站起来对警察怒吼:“我要求逮捕他们!这是子爵大人的酒!”
为首的警察拍了拍马夫的肩膀:“跟你的主人说,欢迎来到巴黎。”
安宁撇了撇嘴,都囔道:“欢迎来到巴黎么……”
看来这个时代,巴黎的治安不咋滴啊。
这样想着,安宁穿好了公爵提供的替换衣服。
他房间里有一面铜镜,安宁便到铜镜前,仔细看镜中的自己。
——还缺个白色的假发。
公爵没有提供假发,可能是因为公爵的仆人们觉得一个皮匠的儿子也用不着假发这种贵族的东西。
安宁只能把头发简单的梳了梳,扎了个小辫子。
这个年代欧洲人都是扎辫子的,和大清如出一辙。
打扮停当之后,安宁决定出门,去领自己的任务奖励——总共五百五十克朗的大钞!
他刚开门要下楼,迎面差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