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还是有点效果,但前进就慢了。
后部闯军还在往前。
很快,有命令从后阵传到前阵,都起来,继续往前冲。
马上骑兵冲上来了,再不冲都要被骑兵冲撞。
李年听到消息,也只能硬着头皮站起来指挥。
“举盾,有盾的举盾,蹲着往前小跑,跑的时候左右移动,不要跑直线。”李年不停的对四面叫,并让人把话传递开。
蹲下是为了缩小射击目标,左右移动是李年觉的可以让明军瞄准变难。
但他不知道这场战大战双方几十万人在现场,兵马太多,双方又都很密集,瞄不瞄都无所谓,有时就算瞎打一铳,都可能打中人。
没多久,他们在进入一百米内后,再次停下。
这段距离的明军铳更猛烈,打的他们几乎抬不起头,上多少倒多少。
这不是打仗,这是一面倒的屠杀啊,李年看的心在滴血。
很多人被杀的没办法,于是有人蹲下后,把死伤的兄弟身体横挡在身前,用来挡铳。
这时已经没有什么兄弟情义,所有人只想活下去。
闯军后面的骑兵等于是督战队,谁敢后退就斩谁。
但前面也冲不上,他们只能把同伴的尸体,甚至是活着的,只是受伤的身体,顶在前面来挡。
李年自己也蹲在由三具尸体堆起来的尸墙下面。
他拼命压低身体,不敢抬头,手中的盾有一小半在外面。
砰,突然有一铳打在他的盾上。
他微微抬起头看了下,嘶,倒吸口冷气。
虽然加了铁皮和棉甲,盾牌还是被打穿了。
身后有个弓手慢慢趴到他这边。
“年哥,年哥。”
“别乱动,明军铳太猛,等他们炸膛,他们用不了多久。”李年道。
“我射一箭试试。”这人居然还笑了笑,说罢身体往后仰了仰,也不敢露头,拉弓上箭,对着半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