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好。
张四爷脸上带了讥诮,道:“大哥是叫人捎了五百两银子,可听说父亲归乡之前,给大哥留了十几箱的东西,几个五百两都抵了吧!”
张廷璐听着这话,露出不赞成来。
张英看着张四爷道:“我虽出京,可是京城的人情往来还没有断,让你大哥帮我应付人情往来,这有什么错处?”
张四爷移开眼,道:“哥哥们都有出息,弟弟们也孝顺懂事,我是个没出息的逆子,自己给妻儿赚不来,就只会算计家里这些东西,舍不得少了……”
张英看着四儿子,觉得堵心,道:“说这些做什么?这些年谁亏待过你不成?”
张四爷哑声道:“那些田,要是父亲直接给了,儿子也没有资格拦着,可既是要问儿子们的意思,不管其他兄弟如何,儿子是不应的,儿子是白身,儿子这一支的儿孙,往后说不得就要靠着这十顷地传家。”
姊妹再亲,亲不过儿女去。
张英叹了口气,沉默了好一会儿,道:“出京之前,皇上有赐金,还有不少程仪,还有几箱子的古董珍玩,到时候就叫人再置办二十顷地。”
他做了十几年的尚书,二年的大学士,就算自己不置办古董,也攒下不少。
寻常的,就留在京城给张廷瓒收着,备着他跟张廷玉走礼用;可以传家的,带回了桐城,打算传承后人。
还是先顾念眼前人。
不能看着女儿的窘迫置之不理,也不能让儿子心里生了埋怨。
张四爷没有再说什么。
事情算是就此议定。
等到儿孙都出去,只剩下夫妻两个。
姚夫人叹了口气,道:“是我让老爷为难了……”
张英摇头道:“早先咱们在京城还罢,看顾不到,如今都回了桐城,还能让三姐儿吃苦不成……”
说到这里,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