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站在窗前,心里却是火烧火燎的。
之前的时候,他无法理解索额图这些年慢慢露出来的傲慢。
真要说起来,索额图只是索尼庶子,要出身没有出身,要军功没有军功,满身荣誉,都是自己提拔而来。
他只当成索额图年老偏执,才行事越发桀骜,没有体统。
可是今日将当年的事情连起来,他就晓得索额图傲慢的理由了。
当时索额图为领侍卫内大臣,赫舍里家掌握着宫廷事,将他这个主子玩弄于鼓掌之上。
康熙背后生出冷汗。
他想起了康熙二十九年那次生病,太子毫无悲伤之色,随军的索额图开始串联王公大臣。
他当时也是有所警觉,才回銮养病。
还有康熙三十五年,太子舅父一等公常泰直接与火器营都统、副都统私下里宴饮。
那以后他革了常泰的公,也将赫舍里家子弟从内班侍卫中不动声色的升调出去,将紫禁城的守卫都放在与赫舍里家不相干的人家。
原来,自己早生了恐惧。
父子之情虽在,可真要赫舍里家行悖逆之事,太子会如何选择,似乎也不难想……
*
北五所,正房。
九阿哥热水泡着脚,身上也发汗了。
后头传来“呱呱”的蛙声。
这也是没有法子之事。
只要开着窗,就无法隔绝外头的声音。
“这也太吵了,怎么办?”
九阿哥想到了伯夫人,道:“咱们还隔了一趟屋子,后头可是直接挨着的。”
舒舒道:“好办,明天叫人庄子上拉一百只鸭子过来……”
九阿哥听了好笑,道:“鸭子吃蛙卵,也不吃蛙啊!”
舒舒道:“白天关起来饿着,晚上直接放在水沟里,这一扑腾,蛙就能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