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舒舒点点头。
伯爷的牌位就在前院东稍间。
是白纸湖的木头牌位。
牌位前是供着一盘石榴。
这个季节有石榴?
舒舒上了香,祭拜完,视线就落在那石榴上。
这仔细看,就看出不对来,是一盘木凋石榴。
只是色儿上的好,看着跟真石榴似的。
石榴?
舒舒转过头,透过窗纱望向外头。
怪不得方才觉得院子里空旷,原来是那株石榴树砍掉了。
是了,已经死了的树,还留着做什么。
等到九阿哥也上了香,舒舒就跟伯夫人说了觉罗氏相请的话。
伯夫人催促道:“那还耽搁什么,快过去,可是你额涅身子不舒坦,还是咱们二格格又闹觉了?”
“二格格?”
舒舒有些恍然,道:“是前头的信里写错了,额涅生的不是弟弟,是个小格格?”
伯夫人澹笑着摇头道:“是小七的小名,我给起的,就叫‘二格格’……”
也正是那日跟觉罗氏挑明了伯爷的不良心思,使得她对丈夫少了耐心。
等到伯爷还咬死了说“未了心愿”,她才会忍无可忍,安排人将“嗣子”的话传到锡柱耳中。
最终的结果,不出她所料。
可是直到伯爷入棺,她才明白,怨偶也是偶。
她襁褓之中失父,不到出嫁就失母。
伯爷是她的丈夫,也是她的兄长,是陪着了她三十多年的人。
舒舒似察觉到伯夫人的寂寥,紧紧地依偎着她道:“阿牟,等到我们搬出来,就在海淀置换块地修园子,往后夏天的时候咱们就去园子里住……”
伯夫人道:“修园子抛费可大,到时候阿牟给你预备一份钱。”
舒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