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夫人不想节外生枝,也不想将麻烦引到都统府。
伯爷似有疑惑,喃喃道:“这年前年后的,九阿哥倒是来了好几回。”
伯夫人蹙眉道:“圣驾南巡,舒舒被太后带了同行,昨日出京去了,九阿哥过来应该是说此事。”
伯爷看着伯夫人,眼圈越发红了:“你等到昨天才报官,就是为了这个?是顾着侄女随扈南巡之事?在你心里,我这个丈夫的脸面是不是比不过侄女出游重要?”
要是桉子先出来,家里大丧在即,舒舒这个亲侄女怎么好出去游山玩水?
伯夫人站起身来,看着伯爷道:“伯爷还是对我宽和些吧,在伯爷心中,锡柱跟赵氏不是也比我的脸面重要么?”
说罢,她没有再看伯爷,带了丫头出去。
伯爷如同一尊石像。
老管家不放心伯爷,就在厢房里守着,见了伯夫人出去,忙到正房来。
眼见窗户还开着,老管家就上前关了。
伯爷这才看着他,道:“留个缝儿吧,要不屋子臭……”
不用旁人提醒,他自己也能感觉到呼吸之间都是腐臭的味道。
他真的要死了。
老管家红着眼圈,将窗户留了一条缝,又抱了被子,压在伯爷身上。
伯爷看着老管家道:“老天有眼,人这辈子,真不能做缺德事,会有报应的……”
老管家安慰道:“不能都怪伯爷,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就算赵氏人品不堪,可是肚子里有了孩子,伯爷总不能看着骨肉养在外头。”
“可是邢忠多冤枉?”
伯爷的神色越发清明,从袖子里掏出两张田契来。
“这不是公中帐上的,是当年太夫人私房的出息另置的,你留一份,另一个找机会给邢忠吧,别说是我给的……”
老管家不肯接,劝道:“您好好的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