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温适宜。
舒舒将脚放进去,舒服的闭上了眼睛。
*
公主府中路。
圣驾驻扎在前院。
康熙梳洗完毕,穿着中衣,披散着头发,盘腿坐在炕上看折子。
虽说带了后宫嫔御随扈,可路上奔波劳烦,他也没有兴致翻牌子。
听闻九阿哥求见,康熙看了眼几桉上的小立钟。
已经戌正一刻。
这么晚了?
是身体不舒坦,还是其他?
康熙撂下折子,示意传召。
等到九阿哥进来,康熙先是仔细看了他的脸,并无痛苦难忍之色,略微安心,随即就看到那闪亮眼的金腰带,不由皱眉,呵斥道:“每日里就讲究吃喝,不做正经学问,你还能不能再出息些?”
宴席时康熙看到这个就不顺眼。
只是碍着人多,不好当面教训儿子,眼下忍不住也不用忍。
生了这些个儿子,这么不聪明的还是头一个!
自己不喜奢华,上行下效,其他儿子在自己面前也简朴,只这一个花枝招展。
换做之前,遇到汗阿玛呵斥,九阿哥只有躬身听训的。
现下,他胆子大了,带了不服气:“汗阿玛,人靠衣裳马靠鞍,就兴蒙古王公一个个披金戴银的,咱们就素着……那不是被比下去了,怎么显示朝廷气度!”
康熙冷哼道:“混账话!一套衣裳、一条腰带,就是朝廷气度?”
“朝廷显得富,不是更有底气么?到时候草原有个白毛风什么的,汗阿玛也能赐银子赐东西的,彰显朝廷恩德……要是漏了怯,谁晓得他们背后会滴咕什么……”
九阿哥小嘴巴巴的说着,心里却在想舒舒的“常有理”。
自己这算不算“见贤思齐”?
居然能在汗阿玛面前讲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