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阿哥之前想了好几种说辞,带着福晋不方便或者照顾弟弟不方便,或者自己觉得精力不足什么的。
看着七阿哥一本正经招待自己,他就把这些话全都撇开。
“汗阿玛那里,弟弟应着好好收拾这些蛀虫,先收银子,然后记账,回头清算……昨儿过去瞎闹,也是为的这个……大哥不知内情,只当我是手头紧,训弟弟了,弟弟答应大哥,往后不收下头的银子……七哥寻思寻思,乐不乐意接手这差事……要是乐意,弟弟就去跟汗阿玛说……要是嫌麻烦,听过就算了,就当弟弟今儿来道谢……”
七阿哥眉毛都拧成了麻花,看了九阿哥好几眼,才开口:“真的白纸糊墙?”
九阿哥道:“当然真真的,弟弟亲自查过的,遥亭行在如此,这三岔口行在也是如此……他们真是敢,除了汗阿玛下处,都是如此……”
“行在膳房又是怎么回事?”
七阿哥又问道:“昨天前天,膳食供应,并没有什么异常……”
九阿哥就说了遥停行在膳房猪肉的缺额事宜。
七阿哥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好一会儿道:“我随你一起去见汗阿玛……”
队伍已经开始出发。
自然不是这个时候往御前去。
直到出了关卡,又顺着御道行进了一个半时辰,队伍才停了下来。
琉璃灯早已经熄了。
九阿哥下马车前,看了好几眼。
比其他灯亮堂多了。
等到回京,就打发去外头寻摸寻摸,淘换一盏。
妻子习惯晚睡,曾抱怨过灯不亮不好看书。
圣驾马车上。
康熙正看着昨日没有处理完的折子。
湖广茅岗安抚使覃洪潮以病乞休。
这是武职土官,由茅岗土司覃氏世袭。
按照规矩,朝廷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