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阿哥还没说话,何玉柱回来了,袖子里掏出两个荷包来。
一只轻飘飘的,是两张庄票,两千两银子。
另一个沉得压手,是两枚五两重的金元宝。
不用说,庄票是孝敬给九阿哥夫妇的“程仪”,金元宝是给何玉柱的。
九阿哥将金元宝颠了颠,冷笑:“瞧瞧,这回倒是晓得大方了!”
舒舒都不知道说什么了。
这位马佳大人还真是,约莫着吓到,不敢不大方。
可是这大方起来,越发对比着,之前的十两金叶子可笑无礼。
“爷是对的……”
舒舒觉得没意思起来。
哪里有什么“身不由己”、“随波逐流”?
这身边就能放两千庄票的人,身家得是多少?
大阿哥与七阿哥那里先不论,只说五阿哥的荷包,零零散散的,倾囊而出,加起来也不到一千两庄票。
一个一个皇家蛀虫,都是养肥了,成了财神爷。
真要收了前头那些“薄礼”,说不得他们小两口还要被这些人私下编排眼皮子浅,好糊弄……
“收好了,单独记账……”
舒舒招呼来核桃,吩咐着。
核桃面上涨红,小声道:“福晋,奴才不识字……”
舒舒蹙眉,倒不是嫌弃核桃,而是自己疏忽了。
自己的几个丫头都是跟着读书识字的,就当核桃也是。
后世大众对清代宫廷生活的认知,都是以一本追往录为蓝本,上面曾提及“宫女不许认字”。
实际上,舒舒入宫前后了解的宫规中,都没有明确记载这一条。
眼见着香兰姑姑也好,核桃也好,谈吐都不俗,舒舒就以为她们都是读过书的。
实际上,现下寻常人家,默认女孩不读书才是常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