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压低音量:“归根到底,祸根还在皇上身上,满宫的包衣嫔妃,皇子侍妾也是可着内务府秀女里挑,有了前例,可不是人人都生了上进心……”
“咱们在宫外,鞭长莫及,说不得还得托二房嫂子去宫里走一遭,看要不要在太后跟前请托几句……”
伯夫人关心则乱,实不放心舒舒一人在宫。
觉罗氏想了想,却是摇头:“不行……二房嫂子性子耿直,那张嘴也怕人,谁晓得会说出什么……再说有宜妃娘娘在,正经的婆婆,能照拂的自是照拂到……照拂不到的地方,也没有旁人插手的余地……”
伯夫人自然也晓得这个道理,不由望向门口:“二弟太鲁莽,说进宫就进宫了,别惹怒了皇上……”
觉罗氏安慰道:“嫂子放心,他晓得轻重……”
要是半点反应没有,那哪里是重视女儿的人家?
齐锡要真是鲁莽的,也不会做到一旗都统的高位。
就是内务府那边,总不能干看着,还有什么法子可以给女儿庇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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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清宫,西暖阁。
看着“啪嗒”、“啪嗒”掉眼泪的齐锡,康熙只觉得太阳穴直蹦,咬牙道:“行了,朕都处置了,不会委屈了你宝贝闺女……”
齐锡在脸上抹了一把,哽咽道:“皇上,奴才怕……这内务府包衣三旗,自成一派……这回虽然九福晋是受了无妄之灾,可谁会体恤?说不得在那些奴才眼中,九福晋反而是错的,先是撵灶上嬷嬷,现在又撵保姆嬷嬷……他们亲戚连着亲戚的,都是熟人,这要是同仇敌忾起来……有了这一回,还有下一回……皇上日理万机,到时候九爷同九福晋还不知怎么被他们辖制……”
康熙面上不以为然,心中却有些触动。
刘嬷嬷的口供是他亲自问的,那奴才不仅要害女主子身体,连带着收尾都安排好了。
要是只查膳房,就会查出是一个受过被撵的那个婆子恩惠的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