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肾水不足”还只是羞恼,等到听到影响寿数他也吓到了。
谁不盼着长命百岁,谁想死呢?
对于十六岁的九阿哥来说,死亡并不陌生,就在两年前他亲眼见证了胞弟之殇。
康熙又望向宜妃,带了迁怒:“他周岁出了兆祥所,在翊坤宫住了五年,这又是饥又是饱的怎么回事?”
宜妃并没有立时辩解,而是陷入回忆,察觉到不对来,望向刘太医,又望向排在第二的老太医:“王太医,你家传小儿科,当年阿哥在翊坤宫时,由你负责每旬平安脉,当时阿哥可有病兆?”
王太医连忙道:“回娘娘的话,没有……阿哥爷每旬平安脉,都有脉案……皇上慈父心肠,每月都会查看阿哥爷们的脉案,若有不妥,早叫臣等诊治……”
宜妃瞪着刘太医,眼睛简直要冒火:“你这奴才,还有什么话说?”
康熙亦望向刘太医。
刘太医浑身抖得跟筛糠似的,颤声道:“是……奴才学艺不精……只诊出阿哥爷胃肠细弱,吃不得冷硬……需好生养着……”
康熙眼神幽暗,想的多了:“旗人?那个旗的?”
“奴才……奴才出身内务府镶黄旗……”
刘太医磕头在地,牙齿打着颤,吭哧着回答
康熙陷入沉思,宜妃已经明白过来,立时请罪:“都是臣妾不好,竟是引狼入室……这奴才是胤禟乳母刘氏族亲,祖上曾从医,家里也在城里开了药铺,还是臣妾看在刘氏奶了胤禟一场,后又回来服侍,信了她的举荐……”
能够把持着阿哥所,将九阿哥的的情况瞒得紧紧的,还能有谁?
康熙的眉头舒展开来,脸上依旧深不可测,望向舒舒:“扶你额娘起来……”
舒舒应了,搀扶着宜妃起身。
康熙望向膳桌,又望向舒舒,带了几分打量:“董鄂氏,你是怎么发现膳食有碍?”
舒舒脸色苍白,依旧是惊魂不定模样:“儿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