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盛母看了看李易,态度颇温和。
虽因一系列的事,对李易有了些意见,但女婿终归是女婿,盛母不会摆冷脸,让芸娘夹在中间为难。
“溱国四面八方的人,都在往边境涌,我们内耗了一场,百姓已无心再战,一片颓丧之气,怕是难以抵抗。”
“我想把您和芸儿送去大乾,等熬过了这波,我再接你们回来。”
盛母皱眉,“国破岂有家,苟且偷生,倒不如与将士们共存亡。”
“岳母,你就不想去见见元史?他被关进了刑部,心里日夜煎熬着,做梦都祈祷你和岳父能平安。”
“你们是成全了自己的大义,他往后要怎么活?”
“愧责足够让他自我了断,咱们都死完了,他连个帮忙收尸的都没有。”
盛母眉心蹙紧,“他犯了什么罪,为什么会被关进刑部?”
“偷南阳侯的马,让官兵逮了,三月之内,若无人去赎,就得发配疆地。”李易随口胡诌。
盛母瞧向他,“你不是都前司的指挥使?”
“我当初为了取信皇后,在大殿上屠戮官员,得罪了不少人,他们对我恨的咬牙切齿。”
“如今身份暴露,哪敢动用人脉去捞元史,叫他们知道我和元史的关系,一个没顾到,元史可能就让他们宰了泄愤。”
“此战若败,我就更无心顾及那边了。”
“岳母,赎银需五千两,银子我已经凑好了,宜早不宜迟,你赶紧动身吧。”
盛母端起茶杯,“闲儿,我还没那么好糊弄。”
“你在大乾经营多年,岂会捞不出元史。”
“只怕是有意为之。”
李易一笑,叹了声,“就知道骗不过岳母,是我自己有私心。”
“今晨,芸儿不适,我请军医来把了脉,说是有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