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话说清楚,唐歆起身就走。
她不希望救命之恩,最后生出怨来。
以身相许,在她这里,从来不存在。
凌谊仰头将茶水灌下,揉着额头,心里憋闷的不行。
她还真是半点机会都不给他。
凝望远处,凌谊垂了垂眸,不急,只要人在跟前,日子久了,总能生出感情的。
“唐大小姐就在庄园里,赶紧把消息传出去。”
黑衣人捂着胸口,艰难出声。
“别耽搁了,我们必须尽快离开都宣城。”
“等明日天一亮,针对我们的搜捕会铺天盖地。”
“可你和连严的伤……”另一黑衣人欲言又止。
“死不了,被抓到,才是真的会死。”
“老子可还没拐到婆娘呢。”
黑衣人吐了口唾沫,脚步越发急匆匆。
待远离了庄园,他们寻到马匹,策马就朝远处狂奔。
唐歆给墨书把被子盖好后,脚步轻缓的走回里间,看凌谊先前的神情,应是没把黑衣人往她身上猜想。
只希望那几人能逃出都宣城。
望着夜色,唐歆眸底透出忧虑。
“都公,祝显之应是撑不过今晚了。”
清晨,田戒到李易身前低声道。
李易抬了抬眸,“这可真是便宜他了。”
避过暗处的耳目,李易悄悄去了田庄。
看着已经不成人形的祝显之,李易蹲了下去,“照理,我是应该先从你口中拷打出都察司的肮脏事,以及那人背后都搞过什么动作。”
“奈何你说的话,我一个字不想听,也一个字都不信。”
“今天过来,是看在相识一场的份上,送你一程。”
李易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药瓶,倒出一枚褐色药丸就给祝显之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