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怎么有这份闲心。”李易在祝显之对面坐下。
祝显之苦笑,面上有怅然之色,“心里烦闷,想寻人说说话。”
“都察司恶名在外,我亲近之人不多,也唯有司侍郎能说上几句。”
同祝显之对望,瞧着他眼里的真挚,李易微抿嘴角,差点没能控制住,一板凳拍死他!
“祝都察使要愿意开口,我自是愿意倾听的。”李易温声道。
祝显之低了低头,语气里有着不得志,“司侍郎也知道,东卫司设立后,都察司的地位,是一日不如一日。”
“我们这些人……”祝显之摇了摇头。
“上面的斗争,受罪的往往都是下面的人。”
“还是司侍郎日子悠闲,叫人艳羡。”
祝显之将茶水倒了,令人取来了酒。
几杯下肚,他整个人越发颓废。
捏着酒杯,李易同他笑饮,“祝都察使作为最年轻的新贵,多少人仰望,眼下这,不过是一时的磋磨罢了。”
“皇上和太上皇终是父子,不可能一直别扭的。”
李易宽慰着祝显之。
“同司侍郎说了一番,心里舒服了许多。”
祝显之眸子微有些迷离。
“司侍郎,带着面具,饮酒多少不便,不若摘了去。”
“我在都察司见过多少血腥之事,不会如别人那般被吓到。”祝显之轻扫着李易,似随意的说道。
李易垂了垂眸,在饮完一杯酒后,他解下了面具。
“伤的太重,能活过来,已是不易,我也不强求别的了。”
“娶了盛芸,该知足了。”
李易摸着眉眼处狰狞的伤痕,带着几分惆怅开口。
祝显之在他脸上扫视着,朝李易举起杯,轻笑道:“我可是听说了,人姑娘求着伺候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