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中透着一丝幽怨。
李易白她一眼,“行了,别搁我这装,洗去脸上的脂粉,以你的姿容,南襄侯那个老色批,还不是由你说什么是什么。”
“李公公,咱们说好的只做生意,你不能让奴家卖身啊。”
“卖身就罢了,你也不挑个好的。”
打了这么多次交道,芸娘对李易也算有了些了解。
你只要不作死在他脸上蹦,给他使绊子,他基本懒得动手。
清楚知道李易底线在哪,芸娘说起话,随意了许多。
“芸娘,据我所知,你接手醉春楼以来,貌似还没接过客,难不成,你还守着云英之身?”李易挑了挑眉。
芸娘轻笑,“李公公说笑了,我早前许过人家,若非情郎薄情寡义,我大抵都儿女绕膝了。”
“至于为什么不接客,实在是来往客人的模样不遂人意,下不去口啊。”
“是吗?”李易点了点桌子,对芸娘,他是让都前司查过的,只知是流落到紫京城,但之前的经历却是空白,没人确切知道。
“李公公不知我那夫婿的模样,虽狼心狗肺吧,但长的是真好。”
芸娘眼里有几许追思,更有几分轻嘲。
“比我如何?”
李易来了点兴趣。
“各有千秋。”
“如此说来,本都公的模样,你是下的了口的。”
李易手轻叩头,拍出一张银票。
芸娘满脸黑线,死太监,居然想跟她玩那种调调!
“李公公,咱们还是说南襄侯一事,我今儿身子也不便。”
“你身子不便,跟我让你叫有什么关系。”李易上下打量着芸娘,饶有兴致。
“南襄侯,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我回头拜访一下,他会罢手的。”
“是钱不够,那我就再加一张。”
“还是你要我亲自给你宽衣?”
李易声音透着喑哑,眸子更是浪潮暗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