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想着自己好像还能多干一点,多做一点。哪怕是稍微多了些时间让自己瞎想一阵,都是浪费!这样的事,当然轻松舒服。可光在脑子里胡思乱想,拖拉机不会自己开动,戈壁滩也不可能自动变成达到春播标准的良田。
木筏突然受到阻碍,剧烈一晃,把刘振华掀翻摔倒,手里的铁锨都飞了出去,犹如标枪一般,扎在了芦苇荡被冲垮后残存的梗子上。
“营长!”
机枪手从望远镜里看到了这一幕,担心的大叫道。
赵明霞听出他声音不对,赶忙走过去,问道:
“咋啦?营长咋啦?!”
机枪手一着急,舌头就跟不上脑子,指着前面比划了半天,却是啥都没能说明白。
赵明霞情急之下,一把夺过他手中的望远镜。
但从没用过望远镜的她,把眼窝狠狠地贴在上面,登时模糊一片,黑的地方黑,亮的地方亮,却是啥都看不见,还弄的自己有些头晕。
机枪手这会儿才反应过来,说道:
“哎呀,没啥大事!俺从望远镜里看到营长摔倒了,没忍住,喊出声了!”
赵明霞却是不依不饶:
“这还叫没啥事呢?都摔倒了咋可能没事?!”
两人还在这里争辩,刘振华已经重新爬起来。
但他不敢再像先前那般站立,跪在木筏上,观察起水下的情况。
不过水实在是太浑浊了,看了半天,什么都没发现。
可木筏却又实实在在的被东西卡住,因此刘振华只能伸出去一只手,朝水下摸索……
还没有摸到什么,指尖却是触碰到了个柔软的东西,又滑又凉。
这东西也感觉到了刘振华的触感,当即从他的指缝间溜走。抬手一看,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
那触感,刘振华细细一想,觉得可能是条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