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文桂离地飞起,又“扑通”一声摔倒在地。他竟然没有躲避、也没有挣扎,嘴角溢出了一丝血迹。
于野怒道:“你……为何不躲,还手啊……”
文桂摇了摇头,道:“愧对兄弟,以死谢罪……”
“滚——”
随着一声叱呵,疾风骤起、门扇打开,文桂的话音未落,人已飞出了楼阁。
归元子尚在门外等待,吓了一跳。
他挥袖卷住文桂,庆幸道:“那小子念旧,换作他人,必死无疑……”
“老道!”
又听怒喝声响起。
“嗯嗯,老道来也!”
归元子丢下文桂,急忙应声而去。
踏入楼阁,只见于野怔怔而坐,两眼透着血色,好像是怒气未消。而转瞬之间,他已渐渐恢复常态。
归元子伸手关闭门扇,恼怒道:“不管发生何事,你该知会一声!”
“我不知道谁在害我,又该知会何人?”
“放屁,我老人家岂会害你!”
“谷算子闭门谢客,却让我等候三日,我已料到有人走漏了消息,当我抓住了谷算子,方知是文桂通风报信。他告知了昆宿山的水芹、水轩,那二人又转告谷算子,欲在仙栖阁设计害我。”
“我便在百里之外,竟一无所知,水芹与水轩去了何处,倘若木玄子获悉你的下落,他岂肯罢休……”
归元子虽然有所猜测,却也有一肚子的疑惑。
“哼!”
于野哼了一声,伸手捂着胸口。
有些心疼?
是心疼文桂的背叛,还是尔虞我诈的心力交瘁?
抵达仙芝峰,他已察觉状况有变。这是他一个猎户的求生本能,便如一头孤狼对于凶险的预知,乃是与生俱来的本事,使他敏锐地发现了谷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