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桂躲在十余丈外,一个人在闭目养神。赖冕则是独自守在山顶之上,留意着远处的动静。
“何事?”
“我兄长的随身之物呢?”
“哦……”
文桂依旧闭着眼,抬手抛出一个纳物戒子。
于天师接过戒子,尚未拱手致谢,再次脸色发苦,迟疑不语。
“于兄,有何不妥?”
“戒子禁制已毁,物品少了大半……”
于天师的戒子已被抹去禁制,收纳的物品也缺失不全。
“文兄?”
于野皱起眉头。
文桂终于睁开双眼,恼怒道:“我已原物奉还,还想怎样?他若声称有百万灵石,是不是也要我如数赔偿?”
“前辈……”
于天师不敢辩解。
连日遭受的折磨,至今让他心有余悸。
“文桂!”
于野猛然转身,道:“你欺辱我家兄长,我尚未找你算账,你竟敢得寸进尺,这是逼我翻脸不成?”
“哎呦,方才不过说笑而已,岂能伤了和气呢!”
文桂急忙跳起身来,再次抬手抛出两个戒子。
于天师接过戒子,查看无误,他将其中一个戒子递给于野,示意道:“近些年我炼器之术略有长进,又炼制了一批雷火符!”
他六十年前炼制的雷火符便已威力惊人,如今必然更胜一筹。
“于兄,文桂欺负你时,何不祭出雷火符还以颜色?”
“只怪我一时心软,之后再无还手之机!”
“嗯,途中多加小心!”
于天师不喜拼杀、争斗,又生性谨慎,处处与人为善,倒也不必强他所难。于野收取了戒子,略加安抚,詹坤也交代几句,然后双方举手道别。
转眼之间,山谷中仅剩下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