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相处虽也融洽,而一旦提及往事,牵扯仇恨,必然争吵起来。
赖冕黑着脸,依旧是耿耿于怀的样子。
詹坤苦笑道:“呵呵,当年我等遭到天机门伯奇的出卖,差点被杀了炼丹。为了逃出陷空山的地牢,苏丘子与我师兄穆元子先后惨死在赖泰的手里,最终是邪罗子与他同归于尽,我等这才逃脱一劫!”
“为何抢我灵石、丹药,又为何杀我二百多位兄弟?”
“不然呢?”
“哼,岛上的幸存者只记得于野,他以为是他杀了赖泰,谁想你与荀原、铁杉、令狐北均为一丘之貉!”
“于兄弟并非张扬之人,他擅于隐忍……”
詹坤忽然收声不语。
赖冕也回头看去。
光芒一闪,十丈外的洞口前冒出一人,二十出头的年纪,身高五尺有余,略显单薄,却又显得颇为精壮;头顶束扎发髻,刀削般的脸颊如玉,一双浓眉下的两眼透着深邃而又凝练的神色,却依然看不出他的修为,好像他还是六十年前那个天机门的金丹弟子。
“于兄弟——”
詹坤雀跃而起。
赖冕也缓缓起身,似乎有些尴尬、忐忑。
“詹兄——”
正是于野,他冲着詹坤拱了拱手,又看向赖冕,含笑道:“赖兄——”
赖冕的脸色变幻,微微颔首致意。
“呼——”
于野往前两步,舒展双袖,“啪”地背起双手,仰天吐了一口浊气,道:“蛰伏六十余年,今朝重见天日!”
“呵呵,这些年来着实不易啊!”
詹坤是由衷的喜悦,笑道:“于兄弟出关便好,铁杉等人早已望眼欲穿,你我即日返回飞云峰!”
“嗯!”
于野答应一声,又不禁神色感慨。
结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