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射击,换弹,射击,换武器,射击。
频率和白昼射击几乎是一模一样。
他的射击位置上有了越来越多的观望者,那都是军衔远高过他的军官。
射击完毕,主持人来到他的身边,代表观摩团问道:“许三多,刚才的射击,你打得最好,能谈谈你的经验吗?”
“报告,我经验就是瞄准,射击。我们班长说了,无论什么环境,所有的射击,就是把这两点做好!”
他不知想到了什么,立即又补充说:“我的班长打得比我好,我们班的狙击手也比我打得好……我不过就是按照他们的方法做而已。”
王庆瑞也在人群里。
他一直是观望者之一,此时不由开口,替许三多美言了起来:“这个兵谦虚。就像一头低着头吃草的牛,吃得最多。他思考也像牛反刍。说真的,他是我见过不多几个会思考的兵。”
军官们轻笑,点头称赞。
许三多面无表情地站着,像任何士兵会做的那样。
许三多很想说,团长,不对,士兵很会思考,服从命令的同时都在思考。可是士兵不该当众说出自己的思考。
一名军官拍拍许三多的肩:“许三多,能教别人吗?”
“能。”
“那就留下,一个月。”
“服从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