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许三多,不叫许木木!”
“你蠢得像跟木头一样,你不叫许木木,难道我叫?”
许三多委屈地看向了陈飞,期望陈飞帮他说情,不过陈飞并不理睬,只是好奇地东张西望着。
他们沿着水泥台阶拾级而下。
光线渐渐弱了,不再那么刺眼。
外界的喧嚣和嘈杂以无比迅捷的速度消退着,往下走了二十多个台阶时,四周就寂静得几个人的脚步声清晰可闻了。
这是埋在地底近十米深的一道钢筋水泥工事。
白铁军一边往下一边倒背如流地介绍着,这里是哪儿哪儿,那里是什么地方什么地方。
走到坑底,白铁军俯身就从地上捡起几根断了一截的粉笔,直起身子后把身一转,熟门熟路,娴熟地在墙上写写画画。
墙上早被人写了好些字,其中有一行写着:“绝情坑主白铁军呜呼于此”。
白铁军之下又添了几个字“又呜呼于此”,然后在下面的几个“正”字上,又加了一杠。
“咱们来这干啥?”许三多有点茫然地问道。
白铁军在“绝情坑主”四个字的下边加了一横,说:“做坑主呗。”
“坑主?什么叫绝情坑主?”许三多没明白。
“坑,就是这靶坑,它不能叫战壕,战壕是打仗的,这玩意是躲自己家子弹猫在里边用的,它只能叫个坑;坑主,你蹲了这坑就是坑主了;绝情就是没了想头,你蹲了这坑,听着脑袋顶上单发、连射、三发点射、急速射打个稀里哗啦,车来车往轰轰隆隆,但这些都跟你啥关系没有。你只好数数枪声炮声,完事了上去报靶,你只好万念俱灰,这就叫个绝情。”
许三多摇了摇头:“我还是不懂。”
白铁军直视许三多:“所以,我为什么叫你许木木你知道了吧?”
许三多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