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文华,此话怎讲?”严嵩对此颇感兴趣,捋着胡须笑着问道。
“呵呵,义父有所不知。前年上任南直隶提学官调至四川,我接任提学官,提学南直隶,主持乡试。也正是那年,子厚赴应天参加乡试,说起来,乡试前的科考,还正是我考校的子厚呢。”赵文华笑着解释道。
赵文华认严嵩为义父,这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满朝文武对此事人尽皆知,赵文华早就习惯称严嵩为义父了,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严嵩年纪八十多了,这年龄做自己爷爷都够了,何况是父亲了。
呃
朱平安闻言,微微怔了一下,其实,笼统说起来是这样,但严格说起来,并不像赵文华说的这样。
座师,是举人、进士对乡试、会试主考官的尊称。
但是,当年赵文华作为提学官,只是主考了乡试前的科试,而后面的乡试的主考官并不是赵文华,当年的主考官是翰林学士张涛和王达两位学士,所以严格说起来,自己乡试的座师也只是张涛和王达两位学士。
但是,笼统说起来,科试也是乡试的一部分,赵文华主考科试,也算是座师了。
由其是赵文华当着严嵩的面这么说出来,严嵩又是乐见其成的样子,这个时候朱平安可不会钻牛角尖,搞什么座师之辩。
座师就座师吧。
虱子多了不压身,又不差这一个。
这么算起来,自己在严党中就有两个座师了。一个是会试时的座师鄢懋卿,第二个勉强算是乡试时的座师赵文华……鄢懋卿是严嵩手下得力干将,赵文华又是严嵩的义子兼得力干将,两人都是严党栋梁式骨干。
呵呵,怎么觉的自己是根正苗红的小严党了呢,朱平安在心中无语的笑了笑。
不过,实际上朱平安也知道,因为奏折弹劾赵大膺一案,严党众人这会正恨自己入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