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玉孚相貌很年轻但是赶车的双手却非常粗糙,甚至能够看到很多老茧,加上马车上拉着的工具以及他们的目的地,不难猜出鲁玉孚应该就是石匠,只不过也太年轻了。
儒生、道士、和尚、文士、乐师这些人在宣国拥有很高的地位,而匠人的地位虽然不如这几个,但也是备受尊崇的身份。
“果然聪明,既然是画师那肯定有画作吧不妨让我欣赏一下”鲁玉孚笑道。
“倒是有几幅画稿”
江婪从自己的包裹中翻出了一副他之前随手画过的一张递了过去,本来鲁玉孚只是随口一问,但是张开以后露出了几分震惊。
一头猛虎鬃毛虚乍虎眼圆睁,脚踏着山岩背后青松孤立,颇有万夫莫挡的气质,虽然只是水墨画没有使用任何颜料,但其威风霸气依然透出纸面让鲁玉孚都感受到了一丝压迫。
“这是你画的?”鲁玉孚急忙问道。
“恩”
鲁玉孚在看向江婪时眼神已经有了一些不一样了,江婪的年纪不过十八九岁就能画出这样的画作,无论是画技还是布局已经不是一个天赋了得能形容的了,最起码在他所认识的画师中没有一个人拥有这样的天赋。
在宣国颜料都出自石匠之手,因此画师和颜料石匠之间的关系可以用唇齿相依脉脉相关来形容,每一个名冠天下的画师背后都有一个大匠支撑,同时没有一个画师会得罪一个颜料石匠。
反之亦然,石匠同时也需要依靠画师扬名,甚至一些洪幅巨制的画作上除了会留下画师的名字外同时也会留下石匠的姓名。
“这猛虎下山图气势十足,单论画技怕是已经达到了中品的高度,只是缺乏了几分煞气,而且没有颜料相佐无法诞生画灵终究只是一副凡画”
能够画出中品画作的就算是在云州治所清都都不多见,很难想象这幅画会是出自一个少年之手,鲁玉孚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