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闲喝了一口茶水,对韩安博道:“韩哥,你写过命契吧?”
“写过。”
“劳驾你写几份命契,一会儿用。”
“好,于平帮我研墨。”韩安博道。
李清闲望向十二个身穿赭色粗麻衣服的犯人,个个蓬头垢面,弓背弯腰。
有老有少,最大的看上去有七八十,最小的不到二十。
庞明镜三人没在其中。
“买命的事,都听说过吧?”李清闲问。
十二人急忙点头。
李清闲面露诚恳之色,道:“只要合作,保准你们至少进甲字号房。哪怕房不够,我马上找工部人新建一批。你们也不用害怕,我若害你们,违反命契,我也先倒霉。”
几个犯人轻轻点头。
“不过,丑话说在前头,我不逼你们,这是公平买卖。但你们若是违反命契,有异心,坏了我的命术,那我李清闲必百倍报复。”李清闲道。
“不敢不敢……”囚犯们纷纷道。
“好,现在伱们所有人起誓,愿意卖命与我,允许我对你们观命望气,如若心存异心,天打雷劈。”李清闲道。
十二个犯人纷纷起誓。
李清闲点点头,道:“范兴,你介绍一下他们。”
范兴立刻从左到右一一介绍。
李清闲仔细听着,进行分析。
介绍完,李清闲望向最年轻的少年人,也是第一个举手卖命的人,面黄肌瘦,眼窝深陷,折腾得没了人样。
根据范兴所说,这人十七岁,相貌平平,家境贫寒,在酒楼打工,因侍候的一桌客人出了事,被带进诏狱一年多。
那案子已经了结,但牵扯到敏感人物,办得不干不净,也就没人管这个少年,酒楼老板也不愿意为了他疏通。不出意外,这人这辈子算是完了,永远不可能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