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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升撕下一缕衣衫绑住了左臂,江天握紧了手中的非攻剑。
竹杖上环绕起了清风,非攻剑带起了阵阵寒霜飞雪。
清风散开溢出几丝暖意,那雪花尚未及地,即在半空转瞬枯荣,雪水轻滑过陈升的竹杖消失的无影无踪。
江天挺立在风口,身影颀长如剑,神色淡漠如钢,目光蕴着摄人心魄的寒芒。他手中握紧了墨色的非攻,无鞘,长约四尺,那剑握得那么有力,像是倘若放开,他便抛弃了自我的灵魂。
在他开口前似隐没风雪,融于天地,物我不分,旁人甚至难以感受到他此刻的心境。
“一只胳膊就想赢我,你知道我如今什么境界,你以为你是谁敢如此看不起我?”江天问道,朝前一步,突兀间焕发出超逸的神采,像以风雪为鞘抽出的剑。
“我如今不过一乡野贩酒之人,而你...有了非攻应该近乎天人境了吧”先生认真地答道,他的语气不带半分凌厉,醇平温和,仿佛他本只是个商贩。
“只是我跟我儿子说过要露个脸,没办法,当爹的不能食言”陈升淡淡然道:“顺便该把你我的恩怨解决了”
“既然你想要了解恩怨那就应该知道,除了杀了我没其他办法,二十年我日夜不停练功,将天下各类武学都钻研精通就为了正当光明杀了你,好在你今天终于出来了,正好我不愿失兴而归,你拔剑!”。
“我已是退隐之人,久不问世事,恐剑技疏生,我看我儿子腰间有酒,你当真不和我畅饮尽欢?”
“无名!此番前来,我跟你一战不为博名,不求胜败,只为杀了你。”江天的语气并不冰冷,却坚决到不容拒绝,“你拔剑吧,不然就一根竹杖你如何赢我天人之境”
只见陈升再次叹气,忽然不复方才的慵懒模样,他走上前,手中却依然是一杆竹杖,如迎风雪傲立的寒菊,丝毫不惧凛冽冷风加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