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四十岁不到就要冲击至高，当然知道自己进境惊人。

不过圆圆平时蠢萌蠢萌的，个头也小，他就下意识地认为对方年纪也不大。

“个子小又不是岁数小，”清弧不以为意地回答，“而且小有小的好处……”

“现在我也不跟你说那么多客套的，这个聚气阵，来源可靠吗？”

曲涧磊打心眼里反感别人这么问。

但是他也清楚，对方之所以这么问，是真心想把这件事压下去——嫌贵才是买货人。

沉吟一下他才回答，“已经没有知情人了。”

这话没毛病，聚气阵抢自库什尼尔，那货已经死了，他又隐藏了身份，谁知道是他干的？

像青峰商会之类的，也仅仅是怀疑他跟聚气阵有关，甚至怀疑的都不是他本人。

商会只是猜测他所在的势力，可能杀了库什尼尔，抢夺了聚气阵。

所以他说没有知情人，真的没问题——有的只是疑神疑鬼的人，利欲熏心滥杀无辜的人！

但是清弧忍不住皱一皱眉，“所有的知情人都死了？”

“所有的知情人？”曲涧磊思索一下点点头，“这个……差不多吧。”

清弧身为至高，并不在意普通人的死伤——不是缺少同情心，实在是大环境如此。

她如果不是这么想，才是真正地对社会认知出了问题。

但就算是这样，听到对方承认杀了所有知情人，她心里也泛起一丝不舒服。

抢了东西离开不就完了，为什么一定要把所有人都杀死呢？

当然，这也不算多大的事，杀人灭口的事她听得多了。

但是圆圆唯恐她心里不爽，低声解释了一句，“他家已经杀过七八个至高了。”

“啥？”清弧听得吓了一大跳，你是不是对帝国至高的数量有所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