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事厅的大堂内,牛喜尴尬至极的看了一眼众人,立马迈步上前,低声冲自己老婆说道:“秀儿,很多领导都在呢,咱别在这吵,回去说。”
秀儿也是个大家闺秀,张嘴就骂:“回踏马哪儿啊?!你去中央广场看看,你家大院里,至少有几百名行尸!!回去干什么?跟他们过日子啊。”
牛喜脸色涨红,好言相劝:“那就在这,先安置下来,回头咱等组织下政策,肯定有解决的办法。听话,秀儿,别气了,犯不上,犯不上……!”
五十多岁的秀儿气的浑身发抖,情绪失控:“天天跟这个领导喝,跟那个领导跳舞的,关键时刻啥也不是。几个人你都送不出去,你爸我爸,一个七十多,一个八十多,万一出点什么事,你怎么办啊?”
“是,都怨我,我想办法,你听话!”
“晚上不行,白天你更不行,起开,废物!”秀儿的语言杀伤力,堪比成长期的变异体,他推开牛喜,回头冲客厅内的人喊道:“滇南本地人都清楚,老牛工作干的怎么样,我们自己家人不评价,但大家应该知道,他一年回家的次数,都没有专门给我送货的快单小哥多!!他在滇南忙活这么多年,我也不要什么特权。领导在的地方,一定是安全的,反正我们是不走了,就在这儿住了。什么时候可以让我们回昆南,我们什么时候离开……!”
警事厅厅长见状,立马迈步上前,好言相劝:“这都是小事,牛镇长为镇内付出不少,咱们别吵,来来,我带你们找个房间,先安置下来……!”
在秀儿没来之前,警事厅就已经聚集了不少工作人员家属,而实事求是的讲,这也不是要什么特权,人家老公或老婆,全冲在第一线为滇南玩命,那家人受到一点保护,也是应该的嘛。
不过随着病毒扩散的第一夜过去,很多人都来这里避难,整个警事厅就跟难民救济所差不多,就连后院的宿舍都住满了。